在人间贩卖日落

我把自己嫁给浪漫了

【白崖组】且听风吟

*  短篇一发完 ,玻璃渣子里掺糖

*普设 

*微兔鹰 ,避雷

*私设牛是鹰表哥


“对你的爱意 就像21英里的海峡 难以逾越”

“如果我爱你 所谓21英里的阻碍  一瞬之间”



约翰和高卢一直同学眼中的生死冤家,恨不得对方先去世的那种,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他们两个居然能凑一对。真的,没人想到。约翰和高卢完全就是两种典型,约翰会责怪高卢太过逾矩,高卢会责怪约翰太过古板。

约翰喜欢雨天,他喜欢伦敦的雨。温带海洋性季风带来的降雨是典雅高贵的,带着淡淡愁绪与阴霾。他会选择在伦敦的雨天撑一把黑伞,带着他自19世纪开始流行的金边单框眼镜,漫步在伦敦的街头,他会为被雨水打湿的玫瑰微微倾伞,英格兰的绅士总是如此。

高卢喜欢阴天,他喜欢巴黎的阴。温带海洋性季风导致全年温和多雨,夏日的巴黎天空多是阴天,但阴而不沉。它会偶尔漂点小雨,那是一种蒙蒙细雨,近在咫尺却朦胧难辨,远比伦敦的雨天要温情浪漫。他会选择在微雨淅沥时抱上画板前往街头画画,香根鸢尾被雨水打湿以后更加撩人,法兰西的画家总是如此。

他们大学毕业以后就分了,倒是并不出人意料。兴趣爱好,情趣意味完全南辕北辙的人怎么可能会长久?可他们不知道,英格兰的绅士为了遏制自己不哭出声用手在他白皙的手臂上掐出的青紫,法兰西的画家在痛骂绅士后独自一人微红的眼角。他们这场恋爱远比同学们想的长久。从初中谈到大学,三年之痛,七年之痒他们都度过了,整整十年光阴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都结束了。说实在的就是21英里的距离,但异国之恋对于两人来说真的太沉重,沉重的不敢想象。

偶尔的一次遇见还是因为自己表弟和茶友的订婚宴,约翰真的很想耻笑自己。他们两个之间只不过隔了34公里就要告别这段十年感情,他们两个之间差了一整个太平洋。兔子家有句话:“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但为什么他和高卢就评不了呢?为什么呢?

他以为他这几年已经冷静下来,准备开始新的生活,但他发现不行,他根本就做不到。看似互不相干,其实早已在心里扎了根。就是喜欢,往死里的喜欢。但无济于事,他记得他说分手时高卢故作倔强的气话,还有他微红的眼角……

那天他其实很想给他一个拥抱,安慰他。但他发现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心心念念的人终究被自己推走。

他抬眼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画家先生,那双红蓝异瞳曾经满心满眼的都是他,现在看上去就像一滩没有灵魂的死水,面上带着笑,但憔悴的不行。约翰心疼,但他没说,他没资格。

一直到订婚宴结束,也没和他的画家先生说上一句话,哦,对,也不是他家的。大不列颠的绅士有点醉了,微醺。

在他看到一个人妄图对他的画家先生动手的时候他爆发了,他忍不住了。来自英格兰的绅士在众目睽睽之下动了手,周围人都惊讶极了。只有他的表弟,茶友,一旁的毛子还有他曾经的爱人知道:当年校内两次内斗,约翰先生从来就没输过,恐怖如斯的学生会五大流氓之一,曾经的学生会长。

在酒精的麻痹下英格兰的绅士已经没有分寸了,还是画家先生动手拦下了他。他说:“约翰,够了。”绅士停手了,他瞧着曾经的爱人,他已经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了。

——他亲上去了,他的鼻尖是好闻的香根鸢尾,他十分安心。

“咱们复合吧,高卢。”约翰满眼疲惫,忐忑不安。

“约翰,你就这么作践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告诉你,这不可能。”高卢冰冷的语气让他感到一阵心酸,果然不可能啊……

“笨蛋,这次不能再松开我的手,永远。”高卢心软了,他舍不得让他难过。

约翰听到这话以后微微发愣,很快就给他一个吻手礼“荣幸之至 。”


周围人十分震惊,这次可是剩下的三大流氓都有些吃惊,最先适应过来的是兔子,他笑着说:“看来今天需要祝贺的可不只是我们。”他向身边穿着白西装的鹰酱挑眉,轻轻摩索着他骨节分明的素手。“哼,祝福归祝福。松开你的手。”


“且听风讲述我们的故事,它从未被风吹远 。”


我们每个人 拥有各奔东西的爱情

你在海边吹风  我在巴黎观雨

秒针响过的声音 滴答滴

细数每一秒思念走过的痕迹 


——《巴黎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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